Monday, February 25, 2008

層層疊疊羅馬成

不知道是否環境的關係,總能聽到身邊的人,朋友、家人,談著想買棟老房子來改建,不管是作為住家還是小店舖。
不過許多人總是嘴上說說,一方面之所以會有這類老房子還留著,多是因為分家產原因使得一棟房子卻有諸多持有者,這樣的產權人也多來自有一定社會資本的家庭,不僅房子地段好,要這些不缺錢的持有者們一個一個簽下同意書也不可能不經過一番冗長的你來我往;也就是說,買這類的房子不只花錢也花時間!而負擔得起這樣成本的人通常腦子裡盤算的當然也不會是保留古都風貌或是老房子施工細緻品質好這樣虛無的理由。

當然,我也說得一嘴好修復案....

直到最近,朋友似乎決定砸下養老基金買下一棟約在戰後不久落成的透天厝,想問問我對於這房子未來的意見。細緻的洗石子外觀、簡潔大方的磨石子地板與樓梯、慢工細活的天花線角,而前庭那株結著累累果香的樹更是秀美。也許我們現在對這老房子的未來想像不會相同,不過我相信我們可以找出一個美好的共同想像並努力實現。

也在那幾天,另一位朋友帶我去看一棟讓他目眩神迷的老房子改造案,粗細色調不同的細石分別洗出基礎、屋身不同的質感與色調,咖啡脂 (crema) 色的上釉瓷磚作為房子主旋律卻不平板單調。老房子經過歲月時代洗禮後的質感真的不是現今的任何一棟房子所能比得上的,不過更讓人驚艷的卻是後來加上的大片鐵窗,花草線條、銅黃色調,護衛著一大片同樣新鑿的落地玻璃;我可以了解為何我朋友如此目眩神迷,這麼多的心思,而這只不過是座髮廊。
在那之前也帶著同樣對老屋再生有興趣的他到一間原為日式雨淋板,日後不斷改建而疊上了許多建材,又經過東海畢業建築人巧手整理後的老倉庫用餐,雖然餐點實在普普,不過在這裡耗上一下午看書、聊天肯定是好選擇。
同樣的想法在臺南各地逐漸綻放,也有了古都老屋欣力獎試著吸引更多人了解投入這非抹除重寫而是琢磨城市空間的溫柔做法。

市政府也試著將同樣的心意投注在舊淺草商場(老台南稱之為大菜市)更新案上;然而與此同時,曾經是我上下學必經的水交社,一處可以黏震天嘎響的蟬、在參天大樹下喝塑膠袋裝洛神花汁的眷區,雖然保留眷村原貌闢成眷村文化園區的口號如蟬鳴般宏亮,在開發與發展的壓力下卻仍化為一堆瓦礫。當你抹去原有地面上看似紊亂的紋理,也刨除了在地累積了多年的文化土壤。「志開新村」不論留下多少房舍,早已不復存在

曾任臺北師範學校圖畫科教師的石川欽一郎 (Ishikawa, Kinichiro) 形容臺南為臺灣的羅馬:「大型宏偉的建築屋頂上,紅瓦隨意地羅列著...」。而羅馬疊了多少世紀的磚方有帝國首都之相,而又層層疊疊了幾個千禧才有今日悠然隨意卻成熟自信的紅瓦與神話供旅人遐想?

我慶幸的是,羅馬不需要凱薩,而臺南人也不需要市政府。


也刊登在PeoPo

Thursday, February 21, 2008

Da-jing-tou

0212172641

the Da-jing-tou, or literally the big well pier, which locates today at the junction of the Min Chuan Road and the
Yong Fu Road was one of the start points of Tainan city along with the Fort Provindia and the Ford Zeelandia. Yet it's badly treated, and shamefully disregarded. Cars, motorcycles even trunks run over it and damaged its weak protection. In a city dedicated to cold blood motor-vehicles in stead of living creatures, one can expect less than that.

古都臺南的源頭,大井頭,在以車輛優先為規畫考量的城市中所能得到的對待也僅能如此了。在經年車輛的摧殘下,除了井緣的石材早已崩壞而替換為混凝土外,井口的格柵也被車輪壓垮。然而,除了寒酸的兩個三角錐外,該有的修復與尊重又在哪裡呢?當市政府打著歷史的名義招攬著搭遊覽車或私家休旅車南下的旅客們時,又該如何讓旅客們了解大井頭與熱蘭遮城、普羅民遮城般
同身為歷史起點呢?